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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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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新宇道:“最好外面只有兩個人。這樣我帶起來能輕松一點。而且空間裏面我可以完全掌握, 可以隨時拉人出來。”

秦安點頭道:“就只留下我和秋玲吧!秋玲指路, 我來對付出來的變異動物。”

天鬼第一個拒絕, 道:“不行!只有三個人的話, 很多事情都反應不過來。”

秋玲支持秦安的想法:“我覺得可行。別忘了, 這裏面大部分地方都是山洞。以秦安現在的狀態,完全做得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。人多也容易生亂。我們三個人會相互討論是否需要你們幫忙。對了,一會兒你們進入空間後, 秦安試驗一下能不能跟他們建立意識聯系,如果可以,那麽更能放下心來了。”

包新宇也道:“如果人太多的話,我帶著會很吃力。既然這裏面很奇怪, 那麽還是保證所有人都站在保護空間裏比較好。人多我吃力不說。危險也更多。”

天鬼向來都是沖鋒陷陣的,很少有看著隊友戰鬥自己退居二線的時候。

見他們都在堅持, 回頭看看其他人,也只能點頭暫時同意:“有危險隨時帶我們出來, 我們每個人都會在裏面做好戰鬥準備。”

幾人點頭,柯晨光卻忽然開口道:“我想起來了,我之前, 獲救的時候,不是在這裏。”

幾人微楞, 何司明思考些許, 開口道:“確實,我記得你以前說過,應該是在洞外。”

就算這裏算是山洞深處之外, 也覺得柯晨光說的前後矛盾。

柯晨光道:“我獲救是在山洞外幾裏的位置。但我失去意識的中途確實在這裏蘇醒過。”

“秋玲,我記得你之前說過,有類似玉牌的能力的……”秦安有些記不清,那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。

“寅牌。”秋玲沈聲道,“如果是玉牌的話,也只能是這張玉牌。可還是那句話,按理說,末世之前,玉牌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。當初他們所有人來這裏,都是因為在這裏發現了異樣才會過來。”

“如果那個時候這裏就有什麽怪物吃了玉牌獲取力量了呢?”秦安問道,“你只說過玉牌在末世後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。但就算是以前,玉牌也是可以跟人建立聯系的。那麽就應該可以賦予人異能。如果這個說法成立的話,那麽吞噬玉牌,同樣可以獲得能量。這就能解釋為什麽當初派了三次特種兵來這裏的問題了。”

其實這不是秦安現在想到的,而是當初聽過以後,心裏頭在意,有空就會想一想。這半年的時間何其多,靈光一閃就想到了這個。

這一點秋玲還真沒想過。要知道,她知道這些,其實不比眾人早多少時間。之所以能分析出那麽多,只是因為她年齡在那裏,四十多歲的她思維比較成熟,所以很多時候想事情都能先人一步。

但不代表她想事情能夠面面俱到。畢竟她可不是頭腦型超級人類。

不過算起來,語言方面的天賦,也是一種頭腦進化的表現吧。

“這個倒是有可能。”秦安點頭道。

天鬼的面色陰沈了些:“換句話說,這裏在當年,就有一個吞噬了玉牌變異的變異動物。然後殺死了我爸他們。換句話說,咱們很有可能會遭遇同樣一只變異動物。”

眾人有些沈默,隨後,秦安才道:“如果真的是這樣,我絕對會讓你伸手殺了那變異動物的。”

天鬼搖搖頭:“不止是這樣。你們有沒有想過。我父母包括他們身邊的隊員們,那可是在當時世界上排名都十分靠前的超級人類!就算是放在現在,身體變異的超級人類的戰鬥力也算得上強悍。可那個時候,那麽多的超級人類,都拿它束手無策。這麽多年過去了,誰知道它現在強大到什麽程度。”

幾年的時間裏,玉牌可以讓一個人強悍到什麽程度,眾人心裏都有數。

就拿何司明來說,他拿到玉牌不到一年,就已經可以造成一公裏左右面積的地震了。

當年天鬼父母死的時候,天鬼才五歲。到現在,已經是二十多年過去了。

參考何司明的實力,二十年可以讓一只怪物變成什麽樣,不用多說,眾人心裏也有了一個概念。

“咕嚕。”

秦安咽了口口水。

“那會不會,是像那只虎鯨一樣的巨獸?”包新宇苦笑道。

“體積不是問題,怕就怕它通過玉牌獲取的能量太過於強大。當年巔峰時期的超級人類都沒辦法奈何得了,何況過去了二十多年的現在。”秋玲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。

眼下能做的,也只是苦笑罷了。

秦安忍不住去想,如果那怪物真的恐怖到了一定程度,也許只有齊朽能夠對付了吧。

只可惜,齊朽不在,這裏只有他們。

“那……我的玉牌能抵禦嗎?”包新宇問道。

秋玲道:“應該可以。玉牌的能力相互之間是不沖突的。既然你的玉牌可以抵禦攻擊,那麽也可以隔絕別的玉牌力量。但前提是你必須時時刻刻開著你的保護空間。”

“只要我活著,就肯定會保持這個空間的。”包新宇重重點頭。

柯晨光拍了拍他的腦袋:“別這麽說。咱們不見得沒有勝算。我想,當初既然我們都被移出來了,而且只有我被切了一條胳膊。那麽對方沒有殺心的可能性很大。同時也側面證明了,我們被送出去了,就代表當時我們的位置接近它了。”

“那先往裏面走一走吧!”秦安心跳加速,緊張得厲害。越是這樣,秦安就越激進。這跟他的性格有關。越是神秘得讓人膽顫,他就越要動作快一點,正面去面對危險。

何司明不放心,但清楚這樣的安排是眼下最好的。柯晨光也懂這個道理。

包新宇將目光放在最前面的天鬼,先將他拉入小千世界的空間裏。

隨後,是何司明,看向柯晨光的時候,柯晨光一手拉著包新宇的肩膀,囑咐道:“註意安全!”

“你放心吧。”包新宇拍拍柯晨光的肩膀,“我有空間保護,還會飛,沒人困得住我。”

柯晨光點一點頭,隨後眼前一晃,進入了包新宇的空間。

將所有人裝入空間,就只剩下秦安三個人。

三人對視一眼,包新宇將肩膀上的一個綠色貼紙按下去,然後催動玉牌,將自己的空間開啟前後一平方左右的大小,秦安跟秋玲站在他的周圍,就在包新宇的保護範圍內。

“秦哥,我要節省體力給這個絕對保護,所有沒辦法變異身體。這個就只能靠你了!”

秋玲不能變異,這件事只能靠秦安。

“放心吧,你們跟我走。秋玲,你斷後沒問題吧。”

總共就三個人,包新宇要作為中間軸,必須站在二人的中間。秦安在前面打頭陣,秋玲只能站在後面。

雖說後面的危險相對較少。但萬一進入了較窄的通道,後面又來了怪物,就只有秋玲一個人對付了。

“我不用擔心。別忘了我玉牌是幹什麽的?”這一點把握秋玲還是有的。

秦安差點忘了秋玲的玉牌是可以奪走人青春的。

“那走吧!新宇,你別太勉強自己,要是堅持不住了,提前幾秒跟我們說一聲。再不濟,你可以把我們三個都拉入空間,等外面情況好一些了再說。我們不是沒有底牌,你別太沖動!”

秦安囑咐道。

包新宇這樣的年紀,正是沖動的時候。秦安要先將情況跟他將清楚。避免他鉆牛角尖。

包新宇點頭道:“放心吧,我心裏有數。”

柯晨光的話有一定的道理。按照當初他們的走法,很有可能是接近了那個怪物,所以才會被送出去。

既然這樣,這一次,他們還是從當初他們走的位置繼續行動。

秦安帶著後面二人,進入了左面的山洞。包新宇盡量將空間擴大一點,讓三人不至於那麽擁擠,有一點各自的活動空間。

三個分叉口,秦安走了最右邊。

走了大概一分鐘,遇見了兩邊的分叉口,還是走的右邊。這樣兜兜轉轉走了大概半個小時。

秦安忍不住問秋玲:“看出什麽了嗎?”秦安問道。

“毫無規律可言。”秋玲也皺起了眉毛,“這裏就像隨機的一樣。而且……”

“而且什麽?”秦安問。

“而且,我懷疑我們走了一個圓。”秋玲道。

秦安二人同是一楞。

這裏面的分叉口沒有任何規律可言,兩個、三個乃至四個的分叉口都有。幾人雖說都是走的最右邊的分叉口,可有的時候,最右邊的那個分叉口也在原本路口的左邊位置。

所以在走了這麽長時間後,幾人甚至有些懷疑這是拐彎抹角的走的直線。要說是原地繞路,也有這個可能。可這裏的分叉口不盡相同,實在讓人記不起來了。

秋玲從腰包裏面拿出來一個本子,道:“這樣吧,我每走一百步,就扔一個紙屑。等我們再見到紙屑的時候,就代表咱們在原地繞路。”

“嗯,繼續往前走吧。”

秋玲先撕下一點扔在地上,然後將一張紙撕成碎屑,開始數著腳步,隔一段扔下來一點。

時間又過了十多分鐘。眾人就在前面,發現了一個紙屑。

秦安蹲下身子將紙屑撿起來,皺眉道:“看來,咱們確實是在原地繞路。”

秋玲前後看一看,對秦安伸手道:“給我看看。”

秦安將紙屑遞給秋玲,秋玲拿著接過來看一看。

“這是我扔下來的第四個紙片。”

包新宇驚奇道:“這你都記得?”

雖說現在最多只扔了七八個碎片,可秋玲是怎麽保證每個都記得的?

“我特意撕的形狀不一樣。相互差距還是挺大的。”

“不是咱們扔的第一個紙片。那麽就不是原地轉圈。而是在咱們這樣的走法下,會穿插前面走過的路,對吧!”秦安問秋玲。

“嗯。那繼續走下去吧。不是完全重合,那咱們就還會走到別的路上。”秋玲道。

“或許我們可以在一條路遇見岔路口的時候扔碎片,出口扔一個,入口扔一個。然後咱們再碰見,就不走有碎片的路。這樣是不是就能盡快把這裏的所有地方都找個遍了?”包新宇道。

“如果是有規律的迷宮,這個方法很實用。但這個地方還很詭異。咱們繼續往前走走吧。再走半個小時,如果還是能見到之前的紙片,咱們就嘗試在分叉口放碎片。”

秋玲心裏頭有別的想法,她也在小心求證著一些事情。

秦安點頭,繼續往前走,秋玲將碎片扔下,繼續開始扔紙,還會在紙上做一些折痕,這樣更方便去記。

繼續又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的距離,前面變異動物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
秦安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繼續往前走了幾步,便聽見前面路口一聲老鼠的叫聲傳來。

秦安手電照射過去,便看見了皮毛開始脫落的一米多高的大老鼠。

要是一年前,秦安見了還會腿肚子發軟。而對於現在的秦安來說,這樣的老鼠根本不夠看。

秦安想要上去擊殺。可轉念一想又怕離開了空間後有別的危險,便站在那裏沒動。

老鼠聞到了人肉的味道,貪婪地吸一吸鼻子,然後加快速度竄來。

包新宇道:“秦哥你放心!這個空間有我在,它傷不到你。你等它被擋在外面的時候再進攻也來得及!”

秦安點頭,沒有動,一雙手變異成爪,等著老鼠到了近前,隨後撞在了無形的屏障上。

當初在對付高原的時候,秦安就接觸過類似的空氣墻。只是那個時候秦安是站在外面的,現在秦安在空間裏面看著外面死活都進不來的怪物,心裏還是挺舒服的。

那變異老鼠死活接近不了秦安,憤怒地叫喚了兩聲,張嘴去咬眼前的空氣墻。

而秦安只看著它張開嘴露出了一對大板牙。秦安一只爪子向前伸,指甲猛然長長了兩尺,直接打碎了變異老鼠的門牙,刺進了它的上牙膛。

這樣的距離,秦安這一動作用了不小的力氣,足夠將指甲插入那變異老鼠的腦子裏。

那變異老鼠身體抽搐,隨後倒在了地上。肌肉還有抽動,但身體已經死了。

變異老鼠的個頭不小,倒在地上占據了大半個洞口。

秦安踩在老鼠上,只能蹲著走過去。

踩上了老鼠,回頭將包新宇也拉上來,包新宇回頭再拉秋玲。

秋玲踩在老鼠的上面,那綿軟的觸感有些惡心。

“前面還會有別的怪物。”秋玲道。

“嗯。”秦安應聲,將爪子在老鼠僅存的皮毛上蹭了蹭。

又往前走了幾步,眾人再一次聽見了變異動物的聲音。而這一次,光聽叫聲和腳步聲就能分辨出來,來的可不止一只兩只。

有包新宇的絕對空間在,這些變異動物根本沒辦法近身。秦安目光冷冷地看著眼前的變異動物,雙手已經準備好取它們的性命了。

“先別急著進攻!”秋玲提醒道。

“嗯,等它們靠近。”秦安道。

“靠近也別出手。先讓它們在外面繞兩圈。前面走不了。它們就會從側面或是下面打洞!讓它們自己打洞讓這附近的空間寬裕一些。不然這些怪物都殺了,咱們就過不去了。別告訴我,你可以負責把它們大卸八塊。我可不想再踩著它們的肉走過去了!”

這裏空間不大,又有體型較大的變異動物,對付起這些怪物來,肯定要多想一些。

包新宇點頭道:“對!咱們就算往前走,它們也近不了身。甚至咱們可以推著它們走。咱們完全可以等它們把兩邊挖開了,讓它們死在側面,別擋了咱們前面的路!”

這一點秦安倒是沒想到,點頭答應了下來。

前面的怪物已經到了近前,但全部被包新宇擋在了絕對防禦的外面,它們就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玻璃擋住一般。包新宇繼續往前走,它們也被推著向後退。

後面又有別的變異怪物沖上前來。發現前面的怪物堵在那裏,只覺得它們是在吃獨食,憤怒地開始撕咬站在它們前面的怪物。

而被撕咬的怪物被咬了以後,也不會輕易放過身後的變異動物,回頭用力惡狠狠地咬著。

很快,前面跑來的怪物們開始自相殘殺,場面一度十分血腥。

秦安三個人倒是淪為了吃瓜群眾,聽著前面怪物們尖銳的嘶吼聲和打鬥聲。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面對變異怪物的時候置身事外,靜靜地坐山觀虎鬥。

等了半晌,才終於有怪物想到了挖洞繞著進攻。看著兩邊的苔蘚被怪物們尖銳的爪子挖下來,而怪物的身體,也開始到了三人的身側。

感覺這樣的程度不會給他們造成障礙了,秦安看著那個被空間和它自己挖的洞困住沒辦法施展身體的小可憐,直接伸出爪子切斷了其脖子,結束了它辛苦獵食的命運。

而前面的戰鬥,也開始分出勝負了。死亡的變異動物開始有變異動物去吃它們的身體。那些怪物戰鬥中受傷了,想要盡快恢覆,就只能盡快取食恢覆。

怪物們吃了幾塊其他怪物的肉,感覺體力恢覆了些,這才繼續將目標設立在了秦安的身上。

對此,秦安表示有些無奈,包新宇繼續往前走,前面還活著的怪物還在被向前推。隨後,這些怪物要麽開始了第二輪的廝殺,要麽走了前面前輩的老路,開始從兩邊入手。

兩種選擇的結果變化不大。一種是死在其他怪物手裏,一種是死在秦安的手裏。最大的不同,大概是秦安能給它們一個痛快,不至於太疼或是太痛苦。

這裏的變異動物,明顯比剛剛多多了。

就這樣,等周圍的屍體足足有十只之多的時候,終於再一次清靜下來。

也就是這時候,秦安又一次看見了一張前面扔過的紙片,蹲下身子撿起來,上面沒有折痕,不是後面扔的。

穿過包新宇遞給秋玲:“這個是什麽時候扔的?”

秋玲接過紙片仔細看看。表情更加嚴肅了:“這是我扔的第一個。”

難道,這一次眾人又走回了原點?

包新宇幹笑道:“開玩笑的吧。咱們兜兜轉轉又走回來了?”

秋玲伸手摸一摸墻壁上的苔蘚,沈聲道:“再往前走五十米。”

秦安心態也有些繃。聽見秋玲的指揮,勉強提起精神繼續往前走。

這一次,前面五十米都沒有遇見岔路口。反而又遇見了一個紙片,是有折痕的,應該是剛扔下不久。

“這不可能。”秦安撿起來紙片,摸著上面的折痕,有些瞠目結舌。

因為他清楚地記得,扔第一個紙片的前後路上,在遇見下一個岔路口之前,是沒有再扔第二片的。

秋玲再一次摸摸苔蘚,終於有了結論。

“可以停下來了。”秋玲沈聲道。

“你發現什麽了?”秦安問道。

“再走二年咱們也走不出去。這裏並不是迷宮,而是一個玩具拼圖。”秋玲的笑容有些苦澀,難以置信中,又帶著幾分自嘲。

秋玲的臉上,很少會見到這樣的情緒。

包新宇回過神,拉住秋玲的袖子:“玲姐!怎麽回事?”

“你玩過拼圖吧。”秋玲道,“或者說是七巧板。你可以把它們拼接成任何你們想要的模樣。我想,這裏的迷宮,就是一個巨大的拼圖。也基本可以肯定,那個玩這個拼圖的人,就是掌握了寅牌的人。寅牌的主要能力就是轉移空間。跟這裏完全符合。”

“不是說我的玉牌可以擋住寅牌的能力嗎?”包新宇不解道。

“我說的擋住,是擋住對方對這個保護空間裏面的人使用玉牌。而對方移動的不止咱們三個,還有咱們周圍的一大塊空間一起轉移了。這個過程中,咱們毫無所知。甚至只要對方想,咱們就可以不限制地在一條通道裏反覆來回地走!”

說到這裏,秋玲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顫抖。

一條路,反覆走,仿佛走不到盡頭。

“這……這不是鬼打墻嗎?”包新宇嚇得一激靈。

而現在,顯然三人都成為在裏面不知是什麽的某位的玩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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